这是一篇绝对伤感的长篇小说,是我在差不多十年前读过至今难忘的那股忧伤感。寻找了几年终于想起了这小说的名字,在网上找不到相关的免费阅读,所以购买了《译林》杂志,历时一个多月的打字制作,才有了现在的这些贴子。
所以希望转载或复制的朋友注明本站出处,并保留原出处。因为这绝对是值得一读,而至今为止,网上第一个可以免费阅读到的《静思姑娘》。也希望大家本着“好文字免费分享”的原则,不要把它拿来作他用。除了第四部份因原杂志错版有所缺失,未补全,其他基本完整。因时间问题,制作后尚未重新检查,如阅读过程中发现错误欢迎指正!【小说原出处:《译林》1981年第04期】
[内容概要]
小说通过描写男主角罗伯托与静思姑娘从相遇到相恋,又从相恋到相离的心痛经历,揭露“基督派运动”兴起与内战给人们内心带来的极大伤害。
一开始,男主角因为回故乡探望病危的姑母而展开了这段浪漫与心痛的感情。因为亲戚们的极力推荐与穿针引线,他对美丽的静思姑娘产生浓厚兴趣。全篇中,静思姑娘被塑造成一位美丽倾城、却又满怀忧伤、高傲而纯净的神秘形象,他的哥哥因被战友背叛遇害。但是,实际中静思的真实身份一开始并未被男主角所知道。
静思姑娘实际上是那位传言中嗜杀好战的女将军,她是唯一一位能够召集所有基督教头目的人。小说中特别写到另二位人物,就是所谓背叛静思哥哥的人,当时被基督教的人以挖眼睛割耳朵杀死作为报仇,而下达此命令的正是女将军(事实上是她的手下人因为愤怒而要这样做,她为了众服而不得不同意,而这事正是她(静思)为什么忧伤的原因)。所以,女将军在男主角眼里,是一个很残暴的魔鬼。
后来,男主角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获得了静思姑娘的好感,二人继而热恋。他们结婚的前一天,静思写了一封信给男主角,就是想把她是女将军的事实告诉她。因为她作为女将军这一点正是她一直不肯接受男主角的求爱的原因,也是担心男主角不能接受而不想瞒着他结婚。但是,因为静思的手下怕男主角知道真相后不愿结婚,所以私自把信扣下了。当静思问男主角有没读过她写给他的信时,男主角鬼使神差的误认为问的是另一件事另一封信(当时他收到另一封信,刚好能与这对上)。
结婚当晚,那二个被女将军他们割耳朵挖眼睛的人很突然地出现了,然后把静思的身份揭露了,男主角因为受不住突然的身份更替所带来各种情感纠结,受到很大打击,当然结婚就不能继续下去了。并且,当时基督分子们要杀掉那二人时,男主角还出来保护他们(也就是跟静思他们对着干),静思当时下令,不许手下人伤害男主角,并当众人面说
“我原以为结了婚,我可以成为幸福的人,所以我才同意与你结婚。我是爱你的,而且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今后我不会对你进行任何伤害。我也将从你的生活中永远消失。但是,我不愿意在没有得到你的宽恕以前离去。”她带着她的人离开了村庄。
后来,男主角终于想通了,知道静思没有骗他,如果当时她的手下没有压下信,或许他就不会一下子接受不了。其实所谓的女将军并不是他原来认为的那样的,但是静思姑娘那时已经再一次被伤透了心,认为自己“女将军”那身份已经不可能再拥有爱情了。她让手下人起誓以后任何人不许伤害男主角(可见静思是多么爱他),然后离开了她的手下们。当男主角赶到静思的山庄时,她的手下已经放火烧掉山庄准备离开了。静思的去向只有几个首领知道,但是静思不许他们向外人说。于是,男主角最终没法找回他的静思姑娘。
小说的忧伤,也尘埃落定......最后还有点睛的一个情节就是男主角多年后去见到了静思姑娘.....---蓝忧 2012.03.22
【墨西哥】赫苏斯•戈伊托尔塔•桑托斯 赵德明 罗嘉译 赫苏斯•戈伊托尔塔•桑托斯(Jesus Goytortua Santos〕是墨西哥当代著名小说家和报纸主编。1931年,戈伊托尔塔首次发表了短篇小说《我的兄弟罗森多》:1938年.他的短篇小说集《肮脏的花园》出版;1944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静思姑娘》获得为纪念著名记者米盖尔•兰斯•杜莱特而设的文学奖。该书正式出版后曾多次再版,并被译成英、法、意等国文字,现已由墨西哥国立电影公司搬上银幕。 《静思姑娘》是以1926年的“基督派运动”为背景写的。当时墨西哥的卡列斯政府,极力反对教会的特权,对教会实行限制和迫害的政策,从而导致“基督派运动”的兴起和内战的爆发。这场灾难性的动乱,不仅严重破坏了国民经济,同时也在人们的心灵上留下了创伤。静思姑娘和她的未婚夫罗伯托的爱情悲剧,便是这场浩劫的牺牲品。 《静思姑娘》在情节的安排,人物性格的刻划,环境的描写等方面都有独到之处。读者一经开卷便难释手,这恐怕是与作者高超的艺术手法分不开的。 —译者
每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便感到一阵辛酸。那时,我的生活离开了常规,被卷入一场风暴之中,这风暴在我身上留下了终生的伤痕。我永远不能忘记静思姑娘。有时,我仿佛听到阵风吹过花园的白蜡树林时,也夹杂着她的语声。我在许多场合看到一些姑娘带有她那庄重、严肃的身影时,便感到一阵阵战栗。静思这个名字对于她真是名副其实。我再也没有重返圣达克拉拉镇,再也没有见到彩云在河水里投下的倒影,我再也不会去掠鸟台庄园的破旧住宅,再也不会纵马于高山之巅,再也不会站在歌手池旁的空地上倾听来自伯爵果园的痛苦号叫—那天下午那声惨叫曾把我吓得几乎灵魂出窍。
但是,在那以前,我却时时觉得已经忘记故乡的一切,很愿意确信自己从未离开过墨西哥城,从未到过圣达克拉拉镇,从未回过故里,也就是说,自母亲娟居后,她带我来首都上学,便没有回过故乡,甚至假期也如此。母亲去世时给我留下一小笔遗产,从而使我不必仅凭律师头衔度日。我已经成为地道的市民,所以当有可能回故乡时,便感到极其厌烦。可是无论如何,当我收到电报,知道埃内蒂纳姑母病危时,只好踏上旅途了。
埃内蒂纳姑母是我父亲的唯一妹妹。她希望在临终之前见我一面,这个召唤是如此感人,以至我很快想到,纵然要忍受诸多不便与麻烦也要去一趟。
当火车驶离首都时,我根本不曾料到前方等待着我的风暴,根本没有预见到苦难会使我生出首批白发。高原上的凄凉景色无法冲淡我离别亲朋和常规生活所产生的烦恼。我对风景一向是十分敏感的,望着车窗外面迅速后退的景物,使我产生一种近于忧伤的压迫感。光秃的崇山,竖立着十字架的村落,消失在仙人掌丛中的道路,使我心中产生一股难以抑制的惆怅。
当我在阿里斯塔镇的小站走下火车时,心中的不快益发上升了。一辆马车在站外等候我,我在姑母的车夫伊雷内奥身旁就坐。马车立刻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奔驰起来,这时天空已经布满乌云。我不想同伊雷内奥交谈,便朝着灰尘飞舞的田野望去。古老的教堂错落有致地耸立在绿色的原野上多潺潺的溪水欢快地流向农田;水渠不时地截断路面,从独孔桥下穿过,马车接近木桥时,一条条小晰蝎便慌忙逃离破旧的桥栏杆。叠嶂的山峦遮断了远方的地平线,山坡与平原紧紧相连。
当红鬃劣马把车子拉到一处陡坡上时,伊雷内奥用鞭梢指向前方一片黑黝黝的地方说:“圣达克拉拉镇。我看到五公里开外的地方有个村落半掩在树丛中。两座弯形屋顶,由坚固的塔楼拱着,凌驾于树丛之上。一群惊鸟盘旋在绿荫围绕的阳台上空。再远些地方,伸展着一条浅绿色的绦带,逐渐消失在天际。
“那是一条河。”伊雷内奥告诉我。
姑母住在圣达克拉拉镇那一侧的响水泉庄园,我们需要穿过这个镇子。我看到镇里的街道上杂草丛生,四周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残酷的内战给我的故乡留下了创伤。象我这种把未婚青年所享有的快乐全部留在首都的人,在这里将不会找到任何可供消遣的玩艺儿。我应该坦白承认,我曾经毫无内疚地想过,假如衰老的姑母不再延续她那无用的残年,那该有多么好啊。
沿着一条两旁长着高大按树的道路,我们来到响水泉庄园。马儿欢快地向前跑着,这时马车已经临近装有石头十字架的大门。一看见它,我不由得激动起来。它使我回忆起童年的时光,那时我在赫诺维娃保姆的看护下,同科尔内略表兄一道终日在这条路上玩耍。这是自•从离开墨西哥城后,我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
一个少年出来为我们引路,马车一直驰进庭院深处。这是一座方形的院落,四周建有连环拱柱,中央有股清泉,不断地喷吐着水花。一条圣贝尔纳多种狗向我们猛扑过来。我下车的时候,它险些把我撞倒。响水泉庄园丝毫没有变样。走廊里摆满了花盆拱柱上挂满了鸟笼,小鸟们在里面凋惆啾啾地唱个不停。院子的四角,摆设着绛色的水缸。水果的香味伴着箱笼里的幽香从房间里飘散出来。
一个女人一面跑着前来迎接我们,一面用绣有花边的白围裙不停地揩着眼泪,这就是我的老保姆,出色的女仆赫诺维娃。就是她,当马车带着母亲和我驶离圣达克拉拉镇的时候,我看见她跟在车后哭着,喊着,跑了很远很远。她几乎是痉挛地拥抱了我,十分惊讶地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我,她似乎以为时光不曾在我身上飞过。看到我脸上露出从父亲那里遗传下来的表情,她颇为自豪。
待情绪稍微平静些,她告诉我姑母正在好转。 她低声说道:“我想这一次她又活过来了。”
我问她是否可以探视,保姆便领我来到病人的居室。这里同样毫无变化。我看到屋里有一个带有两扇穿衣镜的高大衣柜,那顶部镶嵌着两个小天使号手,一片蔷薇环绕其间。五斗柜上,在玻璃罩的阴影里,站着一群圣徒:怀抱幼儿的圣母,手持木杖的圣约瑟,赤脚的圣克里斯托瓦尔,身被箭穿的圣塞瓦斯蒂安,头戴王冠的圣达杜维赫斯。靠近卡尔瓦里奥式的果园窗口旁,有一把包金交椅,上面罩着薄毯。它的对面是一张床头桌,桌面上镶着大理石,被几本祈祷书覆盖着。
这时,我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便急忙趋近一张巴罗克式的木床。一只枯瘦的手正向我伸来。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我感到特别难过,仿佛有一位故去的亲人重新用一条无形的纽带把我同我们的家族和亲骨肉连结起来,而眼下这位曾经与我父亲一道游戏,并且目睹亲人一一埋入墓穴的老人,便是我们家族的代表。
一股强烈的孝顺之心从我胸中涌起,我衷心祝愿姑母早日康复。医生、老洛佩斯博士给了我希望。 “你别让她太劳累了。”大夫用慈父般的口吻劝告我说。
姑母企图抗议,但是医生说服了她,让我去走廊里等候。不久,他自己也走了出来。
“危险已经过去了。”他边擦眼镜边说,“我原以为她不行了呢,因为她的心脏已经衰竭了。你知道这个地区一度遭到基督派分子的骚扰,那时几乎天天都有战事。我常常对埃内蒂纳夫人说,象她和我这样体弱多病的老人,不必操心红党还是蓝党打胜。可是她不听我的话,结果弄成这副样子。”
他戴好眼镜,望着我笑道:“你还没结婚,对吧?” “是的,大夫。”
“这不好。趁着在这里,赶快把婚事办了。圣达克拉拉镇的姑娘非常漂亮,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眼红了。”他又笑笑,接着换了话题,“你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吓过我一大跳。生下来刚刚两个小时,你就敢呆在滚热的水里。”
告辞的时候,他答应次日再来,并应邀吃饭。他让保姆好生照顾我。我被安置在过去住过的房间里,我念小学时的课本和第一次领圣体的花饰仍然保存在这里。我感到心中十分甜蜜,丝毫没有觉察风暴正在迫近。
《静思姑娘》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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