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

胡云琦

如果一些学飞的水气在悬浮中凝固
我们将看不清远处的山谷，近处的清湖
我们看到的，是那些飘渺起伏的怪物
书上说，是雾，它贴近河面，紧靠大树
它缭绕岩石，无孔不入

它常常带给我们视觉上的错误
比如，我们推开草原的窗户
突然发现碧野消失，一头头牛，一只只羊
就走在云朵之上，犹如神物
那时我心生欢呼，策马狂奔，像造物主

雾，总是这样，以假乱真
无法驱除，亦不可留住，它让人阴晴难卜
为了赶路，有时你只能让它在你身边来去自如
就像是一场幻觉，就当是一次虚无
偶尔看它在大风中幻灭，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