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信仰 文/那份真 挥手,和军营告别的那一刻 说过,一定不再留念 也昂着头倔强地说,绝不怀想 我滚烫的青春和热血全都给了你啊 而我,硬着头皮又踏入了另一个像雾一样浓的惆怅和迷茫 谁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谁说我们只是绿色阵营里那件褪色的衣裳 谁说我们只是军旗上一闪而过的那道霞光 谁说我们只把年轻的心儿献给党 其实啊,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多少个深夜,许多个黎明 我曾无数次在相册里深情地把你凝望 我曾好多次在梦里悄悄地回到你的怀抱 新兵连,训练场,口号声声震天响 队列里,大礼堂,歌声高亢又嘹亮 庆功会,军功章,欣喜激动的样子确实有点好笑 写检查,挨惩罚,军人大会垂头丧气做检查 搞卫生,整内务,天天检查总是很忙很忙 大门岗,图书馆,军校里那个严厉可怕的队长 还有,还有毕业晚会上唱军营民谣的那位帅气的老班长 一段段,一幕幕深深浅浅的记忆 犹如我青涩初恋里那位无法忘怀的好姑娘 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我们是流水的兵,这水已融入了血脉 我们是褪色的绿军衣,那抹绿已化作了骨骼 我们是一道亮丽的霞光,那缕光伴着军旗曾美丽过天际 我们已捧出全部的青春和热血,也绝不会吝啬生命甚至一切 脱下军装,投身火热的改革大潮 真的,适应了好久才走出惆怅和迷茫 尽管普通得像一颗小草 尽管平凡得如一滴水珠 可是真的丢不掉啊,改不了 你看,举手投足,仍是干净利落的军人本色 你看,做人处事,仍是开阔坦荡的军人作风 你看,吃苦耐劳,仍是毫不退缩的军人品格 你看,滚滚红尘,仍是昂首阔步的军人气质 呵!无论时光过去多久,不管岁月如何变迁 只要我们身上的血液还在流淌 只要我们生命的火焰还在燃烧 只要,只要祖国召唤的号角一吹响 无论是社会建设的需要 还是构筑中国梦的漫漫路上 纵然真的要面对枪林弹雨或者血洒疆场 冲锋陷阵,视死如归 永远是一个老兵永恒而不变的信仰 2016年7月27日 我那群可亲可敬的士兵兄弟 ——写给战斗在抗洪一线的军人 作者:那份真 不争气的眼睛如七月连绵不断的雨 一次次被打湿 紧揪着的心如南方肆虐泛滥的洪水 一次次起伏难平 家园,洪水,士兵 筑堤,磊坝,士兵 抢险,救人,士兵 暴风冷雨洪水泥浆里 激流旋涡险滩暗礁里 到处都是你们忙碌的身影 忘记了劳累,忘记了吃饭,没有时间睡觉 我的士兵兄弟 你真的是一艘艘冲锋舟吗 你真的是一件件救生衣吗 你真的是一包包运不完的沙袋吗 你真的是一段段冲不垮的长堤吗 我的士兵兄弟 你想听实话、听真话吗 家里的父母不愿看到你泡烂的双脚和满身泥浆的样子 你的未婚妻不愿看到你站着睡觉蹲在水里吃饭的样子 如我般容易流泪的人不愿看到你跪下背负老人的样子 我的士兵兄弟 我真的想问你,忍不住的想问你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 到底是什么勇气激励着你 到底是什么利益吸引着你 我的士兵兄弟 我想为你假设几个问题 请你真心的回答自己 如果你不是军人 是否还会让自己成为泥猴的样子 如果你不是军人 是否还会为了抢险把苦累都忘记 如果你不是军人 是否还会为了抗洪把安危都放弃 如果你不是军人,一天给你1万人民币 你是否还会不知疲倦地为了救灾在疾风暴雨里奔来跑去 如果你不是军人,一天给你2万人民币 你是否还会连续几天几夜为了抢险忍饥挨饿运沙袋筑长堤 如果你不是军人,一天给你3万人民币 。。。。。。 雨还再持续地下,洪水还再不断地暴涨 村庄、房屋、稻田还再继续被吞噬 街道、工厂、学校还再继续被淹没 四川告急、云南告急、湖南告急 湖北告急、江苏告急、安徽告急 老人在摇头,男人在呐喊 女人在哭泣,孩子在喊救命 哦,我的士兵兄弟 那个刚入伍一年嘴唇还没有胡须的士兵兄弟 我看见你忙碌的样子 撩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里如雨一样的东西 一句话都不说话地扛起沙袋就继续 向坍塌的大堤疯了似的奔去 哦,我的士兵兄弟 那个九月就要退伍还乡的士兵兄弟 我看见你忙碌的样子 望着被洪水冲毁的村庄和老乡的家园大声地叹了口气 毫不犹豫就双膝跪地背起如奶奶般头发花白 的大娘踩着泥浆就向救生艇跑去 哦,我的士兵兄弟 匆匆的你们,默默的你们,不做任何回答 忙碌的你们,静静的你们,没有任何表达 我一遍一遍地看着一线记者拍下的关于你们的视频和图片 泪眼朦胧中,我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穿透喉咙 像一块石头一样撞击着我的脑袋 猛地,一道惊雷振聋发聩地在耳边响起 如果是你的村庄,你的稻田,你的房屋,你的家园正被洪水摧毁吞没 如果是你的父母,你的兄妹,你的孩子正泡在洪水中嘶声力竭哀求救命 你是否还会吹着空调喝着咖啡悠闲自在地 写出这么多一连串比废话还要废话的疑问啊 哦,我的士兵兄弟 我深深地向你们鞠躬诚挚地向你们致敬 为你们虔诚地祈祷 平安顺利完成任务早日回 哦,我那群可亲可敬的士兵兄弟 2016年7月8日晚 玫瑰●战士●钢枪 ——写给正遭受战争的非洲 作者:那份真 在我伏击的山岗上 你以血的颜色,拼命地在眼前绽放 白色的鸽子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无辜的人民正经历着饥饿死亡、恐惧忧伤、离散流浪 梦魇像褪不去的潮 在我匍匐的战壕旁 你以火的姿态,疯狂地在枪口舞蹈 袅袅的炊烟早就远离了祥和的村庄 蹂躏的土地只剩惨白的月光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 剧痛如鹰爪般撕扯着胸膛 钢枪,从来就是脊梁 子弹,永远只射向凶恶的豺狼 把盘旋的乌鸦赶往对岸去做漆黑的棺木 让密麻麻的蝗虫飞过山岗去陪葬 乌云散去,阳光普照 我用刺刀轻轻把你撬出 合着泥土运你回故乡 把你种在回不去的战友墓旁 用和平与安宁作肥料 献给母亲、兄弟、孩子 ——娇艳和芬芳 2016年6月25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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