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征与著名诗人吉狄马加)
(王长征与矛盾文学奖得主周大新) 对话作家王长征:书香伴我走向远方 (主持人:《中外艺术名家》总编金笛) 金笛:长征你好,我很看好你在北京的发展,经过四年的努力,你现在拥有自己的文化传媒公司,从而接触到很多企业家和文化名人,你能简单谈一下这几年经历哪些吗? 王长征:金老师你好,我并不是因为有了文化传媒公司才接触很多名人的,而是因为我有了大量人脉资源才成立文化传媒公司的,两者虽然相辅相成,但顺序却不能颠倒。我是2013年7月开始“北漂”的,那时我刚大学毕业,怀着梦想与激情来到北京,饱尝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先是到一家农业杂志做文字编辑,当年10月份,因为回老家办事主动辞职。后来在一家网站逗留了几天,年底那两个月几乎处于“失业”状态。2014年,我去了《企业研究》杂志,生活开始有所转变,这是一家财经刊物,收入较为可观,通过经常出去采访,接触了许多人和事,眼界顿然大开,也因此产生一些新的想法:要想成就梦想(刚开始是很纯粹的文学梦),必须要有经济做后盾,一个人在无法生存的状态下,是很难圆梦的。
(王长征与德国作家格雷戈尔) 金笛:说到文学梦,我想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文学写作的? 王长征:爱好文学由来已久,小学时就经常舞文弄墨,10岁时发表第一篇散文,此后一直坚持。正式写作分几个阶段,高中时我开始大量投稿,在《疯狂阅读》《阜阳日报》《新安晚报》《中华风》等多家刊物发表诗歌、散文,但那时候写作多是“正能量”,作品昂扬向上,对梦想和未来充满自信,符合年轻人无所畏惧的特点。进入大学校园,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充满着诗意浪漫,那时爱好文学的人很多,最终能够坚持下来的却很少。我之所以坚持下来,是因为读大二时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心向未来》,在朋友心目中俨然是一位“作家”了,这对我是很大的鼓舞与鞭策,不得不坚定地朝着文学圣殿奋勇前进。第三阶段就是北京工作这几年,开始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视野开阔起来,作品的内涵丰富了许多。
(王长征与原《诗刊》主编叶延滨) 金笛:你的新诗集《漂在北京》即将出版,是吗? 王长征:北京这几年一直在写作实践,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作品自然有了广度和深度。这本书稿我用一天的时间就整理完毕。主要是用诗歌记录了我从事新闻工作的经历,作品都是“在场”,并非虚构,反映“底层”生活内容的较多,对底层群众充满着“悲悯”情怀。以前写作品大都是在书斋里想象,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认为是“伪诗”。经历过几年的生活体验,我悟出一个道理,要想写出好作品,必须走进底层、贴近群众、融入生活。 金笛:据我所知,你在同龄人中发展的比较好,接触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为什么这本诗集却多描写“下层人群”呢? 王长征:在当今这个社会发展转型期,社会“矛盾”众多,比如“魏则西事件”“医药黄牛”“暴力拆迁”等社会问题凸显,比比皆是,生活优沃之人往往不处于矛盾焦点,只有那些“农民工”“小商小贩”等一些底层群众才会受到强烈的冲击和很大的伤害,他们的生存状态不容乐观,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维护自己的利益,不得不为之抗争,有人不惜用血、刀子、汽油、乃至用生命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我是从底层走出来的,自然对他们多些关注。情郁于中必发之于外。于是,诞生出这本诗集。希望它能够感动更多有良知有爱心的人,也希望党和国家,乃有钱人和当权者,多关注一下“国家的根基”,以平视的眼光看待他们,因为社会的进步和文明程度往往取决于他们对弱势群体的态度。
(王长征与北大教授臧棣) 金笛:诗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你的写作中,诗歌是分支还是主流? 王长征:诗歌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爱好,一种情怀,是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也是我提高写作水平和文学素养的一种手段。读诗写诗使我少了很多忧愁和烦恼,内心也多了一份与世无争的淡定与从容,做人也更加纯粹,内心更加强大,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支柱和信仰,一种追求美好生活强大的精神动力。从另一方面来说,诗歌也是软弱无力的,只能改变自己,很难改变社会。我是以“诗”而被人所认知的,但诗并不是我写作的全部,我还写散文、小说、杂文、文艺评论、报告文学、剧本等文体,不同体裁有不一样的表达方式,有些情感和观点用什么方式表现最为合适就使用什么体裁。诗人在当今社会并不那么受人尊重,甚至被人误读,常常把诗人看做另类,乃至神经病。这就大错特错了,诗人比所谓的正常人更优秀,更懂得生活,更具有社会担当。人们常常尊重有钱人,这是不争的社会现实,但也没必要去抱怨什么,写好自己的东西就行了,毕竟写作不是为了赢得“虚名”,而是为了完善自我。 当然我们也算是同行,我也多次给人做过“专访”,同你一样都是义务的,生活中只要遇到真正能打动我心的人,不分贵贱、不分贫富,我都愿意走进他们的心灵,为他们浓墨重彩,热情讴歌。退一步讲,即便写作不可以保持大脑充实丰富,但也不致于被种种诱惑所打败,我接触过一些富豪,他们虽然口袋鼓了,精神却十分空虚,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无聊庸俗的生活,这也是大家应该为之警惕的一面。
(王长征与武打明星梁小龙在香港) 金笛:你也算是一个“文学北漂”,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你愿意聊一下这方面的话题吗? 王长征:来到北京首先要生存,最初几个月生活较为艰辛,后来发展一直比较顺利,这可能和我为人处世本分有关吧。刚到北京时,我碰到过黑中介,被坑了房租,也没有人出面帮忙解决,我曾找过当地居委会和区政府投诉,但都无济于事。最苦的时候,是我住在北京东北角的一个小村庄,每天尘土飞扬,人口杂乱,和一个拾荒老人挤在一起,冬天窗户漏风,用一些破被单去塞窗户缝,天冷的时候两人睡一张床上,为了取暖,不惜紧紧地贴着。最可怕是,如果出门忘记关闭窗户,回到家时,桌子、柜子、电脑上都落下一层厚厚的尘土。 北京是一个大都市,也是国际文化信息交流中心,很多青年人到这儿是为了圆梦,可能会遇到种种挫折与失败,既然你选择了这里,就要坦然地接受他所有的一切,只有坚持不懈地追求,这样才会成功。 我身边有一群同时起步的朋友,他们将文学当成宗教,而我只把它当成一种爱好,或者说是一种兴趣。我刚到北京时,首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北京逛了一个遍,然后用QQ加了很多安徽老乡群,从中认识很多商会协会的人,尽管当时经济拮据,但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有很多人愿意帮我介绍更好的发展平台。我上大学读的是新闻专业,不愿意让学业荒废,为了保持学业与兴趣爱好一致,于是,我坚持做了几年记者。
(左起:著名诗人张况、著名诗人晓雪、王长征) 金笛:我预感你以后会成一个社会活动家,当然是以一个文人形象出现的,你现在如此年轻,就己经进入到精英人士的圈子中去,这为你以后的创作和交流提供了美好前景。 王长征:我对文化的理解,要最大限度为社会创造价值,文人不能只做“世外高人”,还要积极“出尘入世”,结交更多志同道合者,影响带动更多的人一起做事。跟精英接触,可以借助他们的人脉和力量,做更多对社会有意义的事,去帮助更多的弱势群体。作家要有社会担当,还要有文化担当,只讲“个人主义”,必是穷途末路,为人所不齿的。 金笛:在北京一定有很多故事印在你的脑海,希望你的路越走越宽阔,你今后的人生一定会更加精采。你后来创办文化公司的缘由是什么?一直未丢下文学,是阻碍还是动力?感到庆幸吗?为什么会选择北京? 王长征:创办公司是一种必然,是为了更好地成就事业。几年来的奋斗,每天工忙忙碌碌,看似很热闹,但一直没有远离文学,这是我来北京的初心,它是埋在内心的一粒种子,期待有朝一日发芽、生根、开花、结果。为此,我坚持每天读书做笔记,觉得读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把别人玩游戏、打牌、聊天的时间全用在读书上,充实了许多。我在网上读电子书,包括各种世界名著,从中结识了很多“读友”,我们每周在一起进行读书比赛、相互激励,点评作品,其乐融融。我平均每年读完200本书。 我之所以选择北京,是因为这里人员结构复杂,各个阶层的人都能遇到,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名人,在家一门心思看书不行,还要走出去多感受生活。我曾给某省文学大赛担任评委,发现基层作者最大的写作问题不是才华不够,而是视野不够开阔,写出的东西千篇一律,主题陈旧,语言风格不新,很多作品“假、大、空”。 而今,我有了丰富的人生阅历,接触到更多博学多才的仁人志士,一些文学大家写作一出手就比较“高级”,但我欠缺的还是“练笔”,生活使我不能拥有更多的写作时间,我所有的创作大都处于“实验”阶段,所以要多写多练。也许努力拼搏几年就能达到普通人几十年取得的成绩。另外,文学不是生活的全部,在今天这样喧嚣浮躁功利主义盛行的社会,作者应当多关注民生,不要将才华浪费到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才华是奢侈品,丢了就不再回来
(王长征在亿万富豪李春平的小花园) 金笛:你作为一个“成功者”,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同龄人吗? 王长征:现在的人不缺好建议,入心才有用。我在来北京第一个月曾遇到一位贵人,他是我大学的校长王学峰,为了实现人生价值,他毅然决然辞职来到北京创业,他既有才华、又有头脑,而且做事讲究效率。他告诉我“挣不到钱不重要,关键是每年都要有进步、有提高,哪怕一年失业,如果考了个驾照也是收获,日积月累,当人到中年,你一定是个成功者。”他说这番话时,给我留下永志难忘的印象。此后,我也一次次把王校长的这几句话讲给身边的朋友。我在北京除了创业、写作、习武,也学习书法、画画等,以此丰富自己的人生。 另外,我希望年轻人多关注政治,了解一些国家的大政方针,对成就事业特别有用。同时,要关心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因为中国的未来在青年一代的手中,作为一名时代青年,要奋发进取、砥砺前行、勇于探索,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能做多少是多少。希望有责任感的人去从政,因为政府改变社会的力度更大,比如让一个有理想有情怀的人去做市长,那么我们国家将会多一个有理想有情怀的城市。 金笛:你的日常生活是如何安排的?平时参与什么娱乐活动? 王长征:我经常做一些人物专访,不是靠这挣钱,而是生怕文笔生疏,逼着自己写作。我接触过很多优秀的企业家,我经常告诉企业家朋友,多支持文化建设,每年要拿出很少的一笔钱做文化公益。所谓“富贵”,不但要富,还要贵,尊重文化人就是一种富贵。平时,我喜欢到茶楼等一些文化娱乐场所欣赏相声表演,也喜欢观看有人文精神方面的电影,以保持幽默之心,增添一些生活乐趣。 金笛: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再见! 王长征:谢谢金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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